景祁面上浑不在意洛晚书的冷淡,只是心内受了多少伤旁人就不知道了。
他手背在身后,笑道:“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来?”
洛晚书没说话。
景祁便拿出了那坛酒,讨巧道:“你喜欢的君子兰,我半夜就去老刘头家酒馆蹲着的,好容易讨来一坛。”
洛晚书垂眼看了那坛酒一会,掀起眼皮瞥了一眼景祁,侧身让开一条路道:“进来吧。”
景祁大喜,生怕洛晚书反悔似的,一溜烟就跑进去了。
他斟了两杯酒,一杯推到洛晚书跟前。
喝了很多酒之后,景祁面带微醺,眼神已经不再清明。
“晚书……从前是我的错。”有些事,他只有借着酒劲才敢吐露一二。
洛晚书执着酒杯的手顿住,而后抬眼看他,面上无波无澜。
“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景祁又喝了一杯酒说,“我一直……一直都没有对不起你。”
“我当初中了蛊……”
“我知道。”洛晚书打断了他的话。
景祁一愣:“你知道?”
洛晚书别开头,看向窗外枝叶葱绿的竹,修长的眉微微蹙起。
“嗯,我知道……我只是,过不去心中的坎。”
景祁的手放在桌子上,忍不住抖。相隔一个酒坛子的距离,就是洛晚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