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正入驻乾方密室的目的已经达到, 白桥眼下并没有心情和精力来管他,她在意的是,乾方如今的处境为三棠药铺提供了绝好的机会。
而这天夜里,往日角落里用来运送情报的管道突然发出了低低的嗡鸣。
有什么东西顺着管道滚下来了!
白桥原就紧绷着神经, 闻声一个激灵跳了起来,飞速冲到跟前, 发现落下来的是个被层层锦布包裹的小物件。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她刚准备上手去拿,肩膀突然被一只干枯的手按住。
“让老夫来。”毒师眼睛里泛着难得一见的精光, 干瘪地笑了两声,“老头子我,已经嗅到那股子不得了的味道了。”
白桥不敢逞强, 赶忙让出位置来, 待得锦布层层掀开,露出一钩蝎尾时,那颗心总算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管道里还有一封信,你等自拿去瞧吧。”
毒师眼睛都黏在了蝎子上, 信件碰都没碰,摆摆手走到了一旁临时搭建起来的药案后。
余下的人将信拆开, 正是萧晖的笔迹,里面除了说明东羯全蝎一事的经过,还详细描述了眼下东都的情况。
“乾方果然只是被贴了封条。”白桥轻轻松了口气,一个冷冷清清的乾方正是他们眼下最需要的。
左右不过一处驻地罢了,再过一两日,祁景闵便会彻底忘记这里,那时他们想出去做些什么也方便得多。
信里还说,她、白晓和齐同鹤的画像已经被贴了满城,只要有人检举,便赏千两银子。
当然,这千两银大约是从祁景闵自己的口袋里出,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庶人,私下里风光便罢了,可没事再大肆占用国库。
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众人又投入了清查书铺案卷的大业。
而就在当晚,终于叫他们寻到了些许猫腻。
“易忠书铺,”女孩手指划过案卷上的四个小字,转到下面的案卷内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