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里都是跟着祁长廷出生入死过的暗卫,哪怕大家竭力掩饰,白桥还是轻而易举地看到了里面的不安和惶恐。
女孩轻轻吸了口气,沉声道:“我既然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便会对你们负责。若到时真的出了事,我必死在你们前头。”
这话却是说得有些重了,有一人犹豫着想要接腔,被白桥按下。
“这不是客套,我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也没有责任挡在我身前,祁景闵的目标从来只是我,只要我没死,你们就都能活。”
若到时真的走头无路,她会站出去,用自己换这间密室里所有的人活。
这次,终于连齐同鹤都抬起了眼。
客套话谁都会说,可白桥竟像是真的在考虑这样的事。
而且,她说的没错,说到底,这间屋子里最危险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人。
齐同鹤心中原本焦虑到了极点,可眼下却又有些不落忍。
他们这些大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姑娘挡在前面。
男人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陡然听白桥话音一转。
“只是,”女孩眉峰骤利,目光自密室里每个人的面上扫过,探手入怀,取出了祁长廷的令牌,“只是,只要我还没死,便还请各位不遗余力,执行命令。”
“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墙壁上,火把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橘红色的火光将女孩的脸映得半明半暗。
不知是谁第一个单膝跪下,而后便像多米诺骨牌一般,除了白晓、祁允政的毒师,还有齐同鹤。
白桥的目光毫无波澜地落在齐同鹤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