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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褐色的药渍消失,变成一道浅浅的晶莹。

少年身子僵住,连呼吸都一并滞住,绯红从耳尖开始,短短几瞬便烧到了颈侧。

方,方才那是什么?!

好像,好像……

脑中隐隐浮出什么叫他欣喜若狂的东西,可与此同时,前所未有的羞赫也占满了所有神经。

怎地,怎地会梦到这样的事。

阿桥肯亲亲他便已是天大的肖想,怎么可能……对他做这种事。

他,他真是太孟浪了!

少年心里满是慌张和唾弃,可更深的角落里,却有某个声音在低低地叫嚣。

她的唇,还有舌尖,都,好软。

还,还想要。

原本应该停在胃腑的汤药缓缓牵出连绵不绝的热,往更下面的地方烧去。

他从齿间轻轻喘了一口,而后僵着脖子,缓缓扭头。

他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闪着莹润的光,还有与他如出一辙的怔然,

和惊恐。

白桥几乎是从榻上跳起来的。

若非药碗已经空了,少年本就染了血的绷带怕是还要再遭一劫。

她,她方才,干了什么……

屋里静到了极致,连心跳声都震耳欲聋。

一方淡蓝色的锦帕静静地躺在旁边的矮凳上,似乎也在奇怪自己怎地没派上用场。

白桥只觉得自己舌尖好似烧了起来。

她紧紧咬住了那一块软肉,对上少年懵懂的眸子,嚯地背过了身去。

救命,她,她是变态吗?!

白桥觉得自己应该还不到这个份上,可心底里却抑制不住地有可怕的声音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