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以为良心发现,主动坦白了身份,可很快又骗了她一封婚书。
他是个骗子,可,
若这个骗子愿意赎罪。
愿意付出一切来求她原谅。
哪怕,哪怕……
身子逐渐麻木,他感觉有人在耳边喊他。
可太遥远了。
麻木从左膝一点点爬满整个身体、心脏,他觉得,可能这就是终点了。
但是,但是!
不甘心。
不甘心!
阿桥,阿桥!
“殿下,你听听我,啊?”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颈后好似有一股暖流灌下来。
身体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疼,可堵着耳畔的棉布罩也仿佛被取下来了一层,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何成。”少年近乎无声地喃喃道。
何成几乎喜极而泣,他又小心将少年颈后的银针拔了出来,弯下腰将人背了起来。
“白姑娘说了,只要您回去,只要您回去!她就嫁您!”
何成豁出去了。
其实他觉得白桥有些无情。
他家主子都为她做到这份上了,她还只是说给个答案。
那也怪不得他非常之期,用非常之法了。
少年趴在何成背上,胸前层层叠叠的伤口在后者的护甲上摩擦,左腿软绵绵地晃荡,伴着撕心裂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