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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看到白姑娘喜极而泣,他不由想起还远在西突厥腹地以身饲虎的自家殿下。

殿下当初为了救白姑娘,也中了那南疆的剧毒啊。

虽说比白晓的症状轻得多,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可……

殿下执意要瞒着白姑娘,可若有一日,白姑娘知晓了。

会像心疼她兄长一般,心疼自家殿下吗。

何成不知道。

他抿了下唇,将手中的密信放在桌上,悄然离开。

白桥的眼泪一时半会儿止不住,又不想在兄长面前丢脸,便赶他去拆信,念给她听。

听罢了,女孩的眼泪也止住了,因为信中并非全是好消息。

——那蝎子虽然有了下落,想弄到手却还不易。

祁允政寻到的这只东羯全蝎是北突厥的一位毒师炮制了近五年,前些日子才制好的,据说品质上乘。

但当祁允政派人秘密去接触那人时,却得知对方昨日启程出使西突厥了,算上信件从北府军寄到白桥他们落脚的客栈的时间,这时候说不准已经快到了。

原来这位毒师还是北突厥可汗的亲信,因为西突厥这些日子对连横攻打大徽边疆的提议总是推脱,所以打算亲自去一探究竟,看看西突厥究竟什么意思。

祁允政觉得不太好打草惊蛇,便想等那人回来再做打算,反正已经有了下落,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白桥虽然心急,但也知道南辕北辙的道理,点头表示理解。

被东羯全蝎的事一打岔,女孩的心思尽数飘到了这上头。

原本对于祁长廷始终不曾再报平安的疑虑也暂时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