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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空间有限,向上的阶梯十分陡峭且跨度极大,她大跨步地往上冲, 正要启动开门的机关, 眼前突然毫无预兆地一黑。

女孩下意识地挥舞着胳膊想扶住一旁的墙壁, 却只觉头重脚轻, 身子发麻地朝后栽去。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是淹没头顶的久违阳光, 还有一声好似远隔千里的……

“阿桥!”

混账东西。

女孩昏昏沉沉地骂道。

就知道拿她当牲口使。

西北方,与东都远隔千里的大戈壁上,雪粒夹杂着沙土割得人脸疼,一支商队牵着马缓缓西行。

这已经是西突厥境内, 商队人人穿着胡服,颈间厚厚的皮草将脸都遮住了大半, 可开口却是流利的中原话。

“主子, 我们……”

“阿嚏!”

不合时宜的喷嚏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少年揉了揉发疼的鼻子,狐疑转头, 朝东望去。

然而身前身后都只有漫无边际的戈壁滩,和一群不敢走快的马。

“怎么了?你继续说。”少年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正是当初埋伏在峡谷上突袭北吾援军的“突厥人”之一。

此前被祁长廷点出来的两万北吾军里本就有一百个他的人,这一百人拔了萝卜带出泥, 最后竟有一千人愿意跟着祁长廷一起演这出峡谷埋伏的戏。

他们在夜间悄无声息地离开大队伍, 提前躲在北吾军的必经之路上,仗着出其不意和对北吾军的了解,将大部分的马都劫了下来。

原本他们打算好好吊着这批马,好歹等它们引起突厥军人的注意, 被送入马场后再病发,可前些日子, 祁长廷傍晚时接了一封密信,一宿没睡,第二日便改了主意。

行进速度骤然加快,也不顾这样强度的长途跋涉会不会让这批马提前显露出明显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