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气得手抖,这样的渣滓,这样的垃圾,要做皇帝?!
不过是个纸片人罢了,还是不可回收的,不,有害垃圾,她可受不了这个委屈!
女孩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沓卷在小臂上的白宣,又摸出自己的羽毛笔,大步走回密室。
乾方的密室放着的密密麻麻都是案卷,正中有书桌和笔墨。
白桥翻阅着那小沓白宣——西疆百姓她终归做不到不管。
还有那个人,哪怕死,也该死在光明正大的力量之下,而非窝囊地冤死!
否则,她会后悔。
所以近几日她一边照顾白晓,一边写下的筹粮办法。
她不想牵扯进来,所以将方案做麻烦了许多,力求将自己摘出去。
可如今,对方一脚踩进了她的雷区。
求亲,求亲,祁长廷跟她求亲就算了,垃圾也跟她求亲!
白宣哗啦啦地翻过,女孩飞速摘出其中几页,然后直接在一旁的烛火上烧成了飞灰,然后起身熟练地在堆成了一面墙的案卷里翻找自己需要的。
——少年的秘密,除了身份,从来没有对她有丝毫隐瞒。
“阿桥?”白晓没来过这密室,有些惊疑不定,这才注意到白桥的状态有些不对,担忧望过来。
女孩偏头,灿然一笑。
纤细的手指捏着纤长的羽毛笔,烛光在墨色的表面映出利刃一般的锋芒。
“兄长,这贼船,我上了。”女孩眸子里是经久阔别的熠熠生辉,唇角扯起一丝森然冷笑,“这船,翻了算我的。”
这话出口的时候,白桥觉得浑身都在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浑身的血都好似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