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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气头上,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说到底,起初认错人的是她自己,先把满腔热情倾注进去的也是她,若真要论,祁长廷并非男主,心里没有旁的姑娘,她那般对他,

可能,确有叫人想多的嫌疑。

诚然,祁长廷最后不该撒谎骗她,可她也不该将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

白桥更用力地按住了太阳穴,指尖发白。

她不得不承认,昨夜是她失态,是她恼羞成怒,因为少年正正戳到了她的痛处。

是不是,该道个歉啊。

哪怕是反派,也不能这样随意给他人背锅吧,否则,自己也太下作了。

白桥手指捏了捏扶手,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走到半中间,又翻回屋里的博古架前,将放在最上面正中间的两个锦盒拿了下来。

正是少年当初送她的两份生辰礼。

第一份是他常用的那把藏满暗器的扇子,另一份她还没打开。

不过如今也没有打开的必要了,正好借此机会,都说清楚,还回去好了。

若他还是不解气,大不了,她也给他打上一耳光。

白桥这样想着,一步半停地往齐同鹤的雅间走去,然后,得到了一个叫她万分震惊的消息。

“走了?去西疆了?!”白桥蹙紧了眉头,“他不是皇子吗?朝中就没有别的将军了?”

案桌前,齐同鹤正在用早茶,闻言似笑非笑地回过头来,半嘲半讽道:“姑娘是在关心他吗?”

“……”白桥噎住,手中的锦盒突然有些烫手。

齐同鹤的目光在那两只盒子上扫过,淡淡道:“若姑娘是来划清界限的,老夫无法代劳,姑娘请回吧。”

男人说着展了展袍袖,是在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