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乾方钱庄齐姑娘,一同到访。
还请了白桥?
少年薄唇轻抿,起初的猜测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他原以为顺义侯府突然办宴,是在替皇帝挖坑。
是的,他怀疑先帝之死与顺义侯府脱不开干系,徽晟帝和顺义侯府,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否则如何解释极度擅权的徽晟帝,竟留了这么大一个无用侯府在眼皮子底下呢?
如今宫中又是请长亦法师,又是突然纠集一帮子官宦子弟聚会,他那好父皇必然出了什么问题,怕外面乱起来,所以要试探一番群臣的心思,把不该有的都掐死在摇篮里。
可这都是官家的事,他家小先生是很耀眼,却万不会入了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的视线。
事出反常必有妖。
祁长廷歇下了去这宴会探探情况的心思,干脆道:
“不去。”
帖子啪一声被掷在桌上。
何成应是。
于是顺义侯府邀请了白桥的事,压根没有送到乾方。
莫说白桥,齐同鹤也不知晓。
可祁长廷万万没想到,顺义侯府接了自己的拒信,却还是在七月初六这日有了动作。
——他们直接去了乾方。
接白桥。
顺义侯府再怎么落魄,也终归是侯府。
而且仗着徽晟帝的把柄,哪怕没有里子,面子却毫不怯场。
长宽都有五里的大花园里,挖了一眼看不到边的荷塘,沿岸长廊水榭,亭台楼阁,竟像是将那江南的烟雨水乡搬了一角来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