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掀起面巾一角,而后猛然削开,在光滑如玉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半指长的血痕。
白晓:“……?”
青年先是愣住,而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伤口。
“你,你。”白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怎么可能……
夜风毫无阻碍地拂过面庞,祁允政呼吸一瞬间滞住。
而后眸中杀意暴涨,还沾着青年颈侧鲜血的白刃再度袭来,这次可不只是划破他颈侧一层油皮,而是真的要他性命!
白晓也不知是愣住了真的反应不及,还是压根没想着要动。
他静静立在原地,直到那人的剑刃如同冰冷的蝮蛇贴上他的脖颈,却再无法寸进。
月上中天,乳白的月光让幽深的树林也不再阴郁。
青年抬手,毫无顾忌地搭上面前人的剑刃,轻轻推开。
起初还有阻力,可半息后,那人也终于意识到,她终归做不到因为一己之私,杀掉当初的救命恩人,缓缓收回了长剑。
“好久不见。”青年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总觉得这有些不真实。
那明明在漠北,触之不及的姑娘,怎就突然出现在面前,而且还是这种诡异的场合。
哪怕她换了男装,哪怕她身上好似已经半分姑娘气质也无,但白晓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人。
五年,不,七年了,原来你还记得我。
对方明明是要杀他,可白晓心中却不可遏制地涌起一丝喜来。
祁允政眸光复杂,来回变换,最后闭眼转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