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闵的神经逐渐松缓下来,或许,她没有看见。
对,她应当是没有看见的,他也知道方才的自己多可怕,叶浣不过一个闺阁女子罢了,若真看到了,如何还能谈笑风生。
祁景闵重新抬眸,又是一派温和,笑着冲一旁小厮们佯怒道:“还不快过来收拾,难道叫你家小姐自己来么?”
空气重新活了过来,叶浣微微一福,说重新去端茶,祁景闵颔首。
他瞧着姑娘的背影,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是了,他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争取到叶浣,不择手段将叶家拉上他的船。
叶浣步伐端庄地走出前厅所在的小院,腿一软便靠在了一旁的拱门上。
后背不知何时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能是祁景闵,他太吓人了。
以前还能看两兄弟谁更厉害,才能得到她,得到叶家的支持。
可如今,叶家到祁景闵手中会如何她不知道,但她定是活不好的。
果然还是祁长廷,还是幼时她的长廷哥哥,才是最合适的!
想归这样想,叶浣还是重新去端了茶盏,忍着心悸再次回到前厅。
叶律也已经到了,屋内隐隐传出两人的说话声。
叶浣步子微顿,突然鬼迷心窍般地方向一转,绕过正门的守卫,躲进了偏厅。
祁景闵温润的嗓音再次传进耳朵里,可配上方才那一瞬的暴戾,便显得格外诡异。
叶浣定了定心神,听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