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现实便给白桥狠狠泼了一桶冷水。
刚开春,乾方定下一家镖局,由白晓带着他们往南,给当初谈好了生意的襄城郡李掌柜押送银两。
他们头天早上出发,第二日一早,便有镖局的人浑身是血地跑回来。
“东家,被劫了,我们的镖队叫人劫了!”
绝望的哭号声整个乾方二楼都听得到。
咔。
正在屋里盘问商户写案卷的女孩险些撅折笔杆。
被劫了。
被劫了?!
她半晌才反应过来,瞳孔猛缩。
方才那不是白晓的声音,白晓呢?!
白桥甚至顾不得同面前的人告罪,撒腿便跑了出去,正碰上齐同鹤要来寻她。
男人面色难看,说出的第一句话便叫白桥如坠冰窟:
“白公子被人刺中肩背,在医馆。”
白桥深吸了两口气才稳住心态,拒绝了齐同鹤同去的建议,自己带了个伙计策马往外城奔。
万幸,白晓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伤口很长,有些骇人,但并不深,很快就能愈合。
白桥闻言,重重松了口气,眸中满是劫后余生,叫白晓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