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长得再好看,也不过一个商户之女,他已经给足了面子。
可老天爷似乎不大开心。
人群边缘,捏着扇子的少年轻轻动了下手指,眉间闪过一丝阴骛和可惜。
乾方雅间,女孩飞快地将自己抱着薄荷盆栽的手从窗外缩了回来,面带愕然。
好家伙好家伙。
难不成真的老天有眼,这般油腻的普信男,有神仙看不下去,替她出手了?
一旁的齐同鹤:“……?”
这姑娘怎地这么莽?!
男人目光飘过那盆幸免遇难的薄荷,以及秦知州的脑壳,抬手擦掉额上的冷汗,硬着头皮道:“你初入东都不认人,但那可是吏部尚书之子。”
“!好厉害!”女孩瞪大了眼睛。
齐同鹤:“……”但凡你能有半分诚意。
然而白桥心中只是冷笑。
呵,区区吏部尚书之子而已,她老板还是当朝大皇子,卫冕新帝呢。
白桥拍拍胸口,展示自己的后怕,然后扔下一句“我先撤了”,便撒腿跑得不见人影。
徒留屋里的齐同鹤,长长吸了口气,精明的眸子微微眯起。
他不傻,他知道白桥更不傻。
可为何,这姑娘简直就像个知道自己有靠山的孩子,活得如此肆无忌惮。
他家殿下的身份,会不会……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