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乾方与盛和瓜分了所有市场,井水不犯河水,也算站稳了脚跟,而他也拿到了五城兵马司。
“主子。”身后传来何成的声音,“已经送走了。”
祁长廷没有吭声。
少年面无表情地冲面前的墙壁探出了手,一时竟分不清是他的手心更凉还是墙更凉。
一街之隔便是旧时的乾方,那个她住了不到十日的小屋子。
条件不算好,甚至有些简陋,斯是陋室,如何关得住她永远蓬勃似火的魂魄。
只是,她今日,为何见到他就……
少年蹙眉揉着眉心。
“可要属下去清理了那药铺?”何成想了想,这样道。
然而少年却是摇了摇头,疲累道:“她说得对,堵不如疏。”
就像乾方有可能泄露商户秘密是无可避免的猜疑,乾方柜坊里藏了个军师也是一样。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与其想尽办法扑杀,不若快刀斩乱麻——
做个了断。
“何成。”
“属下在。”
“准备一下,”少年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
“明日,把屏风撤了吧。”
是时候,叫东都这群老古板都瞧瞧,他们口中精彩绝艳的乾方掌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可人儿。
至于祁景闵……
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