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还有一人,正是乾方那位负责筛选商铺的齐管事,也比旁日里黑了两个度,若非我有意盯着瞧,恐怕还真认不出是那位年少有为的管事大人。”
白晓和白桥自来了东都,便用上了新身份,都姓齐,白桥暂时还用不太用得上这身份,但白晓在外一直自称是齐管事。
“那位女子和齐管事鬼鬼祟祟地从后门出来,虽说穿了男装,但还是能一眼看出两人之间的亲密,那绝对是个女子,而且与齐管事关系很不一般!”
伙计面上尽是发现了了不得的大秘密的八卦神色,在他看来,这便是乾方柜坊鼎鼎有名的齐管事把自家小情人带回柜坊春风一度了啊!
然而萧晖眉头却皱得更紧。
他回忆那夜在乾方时的状况,若自家伙计看到的女子真是乾方榻底的那姑娘,这位姑娘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能躲在堂堂乾方柜坊掌柜的榻底下,而且在场所有的伙计都一本正经地给她打掩护,得是什么身份?
齐掌柜的夫人?
不可能,哪有让夫人躲床底下的道理?
那难道是女儿?
女儿也不可能需要躲在床底啊,更逞论他去那日,乾方柜坊明显在针对东都的流言一事做讨论,如此重要的场合,哪怕是亲眷,也不应该在场胡闹吧。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若乾方里真藏了个不得了的姑娘,他派人盯了这么久为何半分痕迹也无,显然是有人刻意保护。
可今日,居然突然如此轻易地便揪住了狐狸尾巴?
还有,不过一个女子罢了,为何要费尽心思藏起来?
萧晖后颈突然泛上一阵凉意。
青年气场沉稳下来,同方才那个在药材堆里晒太阳的咸鱼截然不同。
他摆摆手示意那人退下,而后盯着院子里某一角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