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闵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户部尚书黄盛写来的密信,额角突突地跳。
盛柜坊户部都是他的,在他之前是他外祖家的,数十年账务勾连,千丝万缕的联系早说不清。
盛就像他的荷包,带着官印的银两去转一圈,便能变成他的私银。
可洗得多了,多少要还,太后寿辰是大事,若国库这时候说拿不出银两,皇帝必然下令彻查,到时难免会露出狐狸尾巴,便只能让盛先吐一些出来。
而这一吐,便彻底承担不起同乾方争银的花销了。
还有更重要的,太后病倒,第一时间提出大办寿宴祈福的,又是祁长廷。
这个“又”,难道也是巧合吗?
祁景闵控制不住地想得深了。
可对于文武百官而言,他们没有经历过祁景闵受过的屡次三番的摧残,还真没人将这件事当成是三皇子别有用心,反而大赞他纯孝。
龙颜亦是大悦,原先一直悬而未决要给三皇子的武职,也正式颁了下来:
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统领东都东西南北中的内部防务。
兵力不多,却是除禁军外,离宫城最近的了。
就在这一片赞扬声中,皇后的懿旨传进了大皇子府。
皇后思念儿子,传他入宫一同用膳。
四方小几摆在小花园里,除了雍容华贵的妇人,竟还有另一位薄纱遮面的窈窕女子。
淡青色的襦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腰,腰间一块铜牌,上书一龙飞凤舞的“叶”字。
正是叶府丞相千金,叶浣。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