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当即回绝,因为古代账本中包含的信息本就片面又粗糙,全靠伙计们拿着她的办法一点点调查补全,若是在此基础上再蒙一层纱,乾方便不敢借了。
“啧,这还真是个大麻烦。”齐同鹤碾着胡须的手用了力,颇有些头大。
一旁的白桥静默不语。
而正在这时,又有惊天大消息传来。
——那家金昭街的三棠药铺,乾方柜坊的第一位客人,突然上官府报案,说自家的传家宝——自创的止血圣药七悬膏的药房被泄露出去了,前两日在荥阳的一家药铺卖出了一摸一样的膏药,要求彻查。
状纸白纸黑字地递去了东都府衙,绝对做不得假。
坊间哗然。
若放在平时,众人大约只会叹一句倒霉,可如今,乾方可能会泄密的舆论已然被冲上了风口浪尖,此事一出,便立马被联系了起来。
传言传着传着,便成了“乾方柜坊仗着职务之便,盗走了三棠药铺的秘方,待得三棠药铺将银子还完后,便转手将秘方卖了出去”。
乾方柜坊的后院里,终于有一日灯火长明至子时未歇。
学徒们住的地方不在柜坊后院,而在外城的一座租下的宅子里,现下柜坊里的都是自己人。
伙计们个个义愤填膺。
乾方当然没有碰三棠药铺的药方!
他们只需知晓根据这药方做出的药物确实有奇效便是,何必非要看到他的药方呢?
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