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右臂平举,手中仅握住了剑鞘后短短的一小截,连个抓手都没有,便轻轻松松挡住了战马一踏之力。
甚至,他还在微笑,仿佛那蹄铁不过一杯水,轻轻松松便端了起来。
这,是什么样的臂力。
他,他的武功,何时!
“殿下,殿下!”侍从们终于稳住了各自的马,一个个面色惨白地扑了过来,将祁景闵从地上扶了起来。
“快去唤太医吧,大约还在里面没离开呢。”
少年郎不忘笑着提醒他们。
侍从们连连告谢又告罪。
若非三殿下,大殿下今日不死也要残,他们便全得陪葬!
鸡飞狗跳之中,马车重新启程。
少年将藏在左袖中的折扇轻轻放回桌上,而后慢条斯理地揉捏着已经有些红肿的右手腕。
——战马受惊后的一踏,饶是他,凭蛮力挡下也有些吃力。
但他不想再等更合适的机会了。
自己一身武艺韬光养晦这许多年,如今既然打算出头,便出个彻底。
祁景闵面上和暗地里靠的都是钱粮,他却不想如此。
暗地里有白桥替他筹谋钱粮,他便要在明面上夺一夺那更吸引人的东西了。
——比如,兵权。
放在以前,他或许不敢这么早暴露自己的能力,但如今他也是背后有人的皇子了。
哪怕是为了那人,他也不想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