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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关窗,重新坐回了桌旁。

半晌,轻叹一声。

“罢,随她去吧。”

三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

这期间,乾方收敛了所有锋芒,就像普通的柜坊那样,循规蹈矩地做着保管银两的行当。

当然,契书上依旧明确写了,只要商户不同意,乾方绝不会私自动用这笔银两。

时间一点点接近年关,东都城中的年味也越来越足。

就在所有人忙着置办年货,都快忘了乾方特殊之处的时候,它终于再次露出了獠牙。

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强势,轰动了整个坊市。

一位年轻的掌柜,在腊月二十八的清晨,捧着一朵硕大无比的绒布红花,带着一队敲锣打鼓的家丁,找到了乾方的门口,热热闹闹地奏起了喜乐。

大早上的,各家的伙计们都还在用早食,各个捧着包子馒头出来瞧热闹。

“我认得他,这不是金昭街那边,新开的那家药铺的小掌柜吗?”

“哦,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他,金昭街的人都说,他家今年可能是撞了财神爷呢。”

东都的坊市也分三六九等,夕水街是正中心,周围还有数条坊市街,金昭街便是其中一条。

在金昭街拥有一间铺子,被视为在东都立足的标志。

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终于有知情人冒了出来。

“你们在夕水街,恐怕不知道我们金昭街那边的热闹。”

此话一出,立时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知情人得意极了,抱臂侃侃而谈道:“这家药铺啊,原先是开在外城的,治些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名不见经传。可今年十月份,不知他们哪儿来的银子,购置了一大批上等三七。而且你猜怎么着,十一月份的时候,南边突然下了场大雪,药农们猝不及防,大片的三七全都遭了灾,价格飞涨!这不,他们家赚得盆满钵满,直接在金昭街买了铺子。”

“时也,命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