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似有若无地提到她们的兄弟子侄, 没有哪个是真正真心祝贺她长大的。
反倒是……
叶浣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桌上的小楠木盒子。
这是她专门从已经归入库房的一众贺礼中挑出来的。
打开盖子, 是一整盒龙眼大小莹白南珠。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小姐,老爷唤您去书房。”丫鬟的声音传来。
叶浣如同突然上了发条, 下意识地脊背挺直,朗声应了一声好。
丫鬟的影子在门上消失,她揉了揉眉心,拿起帕子擦去口脂, 带着丫鬟往外院书房的方向走去。
步伐稳重端庄,方才的倦容好似从未存在过。
叶律留了两个儿子在大堂继续招待宾客, 自己跑回书房煮茶。
不一会儿, 门响,叶浣的声音传进来。
“浣浣, 进来吧。”
吱呀,门开。
叶律看着女儿举手投足都仿佛尺子量过的得体,面上不由带了笑。
这是他这辈子培养出的最好的艺术品。
“坐。”叶律探手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 但叶浣还是先微翘着小指给他斟了一杯茶。
叶律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样, 今日你及笄,来了众多东都子弟,可有看上眼的?”叶律开门见山问道。
叶浣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这问题不该母亲来问她么?
啊……
她很快想到了什么, 瞬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