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长廷哥吗?”叶浣语气熟稔,抬眸一笑,弯着眼睛道:“他已经来过了。”
他已经来过了。
来过了。
了。
祁景闵:“?!”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甚至一时没有注意到叶浣在叫他时先唤了大殿下,可提起祁长廷却直接用了“长廷哥”。
“他已经来过了?!”祁景闵险些没有控制住声调。
堂中静了一瞬,祁景闵强压下震惊,勉强笑问:“原来长廷已经到了,不知现在何处?”
只见叶浣眉眼耷拉了两分,“他已经又回去了。”
“他都没走正门,从侧门进来的,把家丁吓了一跳,他还说今日我是寿星,若景闵哥和他都来了,会抢了我的风头,所以放下贺礼就跑了。”
叶浣说起这个来还有些忿忿不平,但眉眼间却丝毫不见不愈,甚至还有一丝小小的温柔。
祁景闵的脸色不可遏制地有些难看了。
好算计啊,这人分明是不敢同他对上,逃跑前却还不忘踩他一脚。
他祁长廷光风霁月地走了,还暗示留下参宴的自己是要抢叶浣的风头!
青年背在身后的右手握紧了拳头。
可他不是让人把祁长廷府里所有的马和车子都做了手脚吗?他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地来送贺礼!
叶浣在前面,引着祁景闵往宴厅行去,没看到身后青年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