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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到了,父亲带你去见礼。”

祁景闵侯在前厅,忍着内心的焦灼。

他上次被叶律那老狐狸放了鸽子,一直担心他这次上门也会不顺。

可叶丞相那只老狐狸对他是一如既往地温和,让他根本拿不准态度。

唯一值得拍手称快的是,已经快到吉时了,祁长廷还没有出现。

他轻轻动了动手指,有随从凑了上来。

“事情都办妥了?”他轻声问道。

随从笑了两声,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道:“禀殿下,三皇子府戒备森严,但属下们守住了附近所有的街口,可以确定三殿下大约一个时辰前就出门了,但直到现在,也没在长乐街附近见着他。”

祁景闵闻言,满意轻笑。

他可是放弃了修坝那么丰厚的油水,才能提前将近一个月赶回东都。

真当这一个月是白瞎的吗!

三皇子府再戒备森严,若是主人不在,也并不如何牢固。

趁这段时间收买几个马夫,动动铁掌,最后再在车轴上做些手脚,祁长廷眼下是否能保全胳膊腿都是问题,还能全须全尾地来勾引女人?

就算他侥幸没受伤,也必定被摔得灰头土脸,不得回府重新置办行装么?等他回去一趟再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吉时都过了。

更别说还有贺礼。

这等重要的场合送出的贺礼,哪怕马车稍有颠簸都可能受损,比如他带来的那盏江都浣塘私窑烧出来的琉璃盏。

若是马车都翻了,贺礼必定受损,就算祁长廷最后来了,拿出的东西也铁定不符合叶浣心意,他拿什么跟自己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