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显然没想到开口的是旁边坐着的年轻女子,均是愣了下,才讷讷应是。
“与妻子儿女关系如何?”白桥又问。
这问题听得郡丞眉头大皱。
一看这姑娘便没经验,这种问题问出来,刁民们剩下的便只有一件事了——哭惨。
事实证明郡丞是对的,接下来的半盏茶,白桥便近距离观赏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庄稼汉的比惨现场,梦回前世的某些奇葩选秀,半分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而白桥之后竟也没再问什么,等人哭完了便直接让衙役押回去,好似真的只是看了场热闹。
郡丞心中叹了一声,暗道这小丫头果然只是个漂亮些的花瓶,也不知是来作什么的。
犯人离开,茶厅重归寂静。
白晓望着妹妹沉思的侧颜,有些走神。
只至白桥开口,自言自语道:“不对劲,他们未免太过急切了。”
“都被抓进了牢里,自然是要急切些的。”郡丞语气已经有些不耐,但还是尽量礼貌地接话。
白桥没理他。
女孩儿脑中莫名浮现出数日前,她与祁长廷在江都城北的救济点见到的那位没了妻子的父亲。
乡邻们的话证明这两人确实家庭和睦,可为何,他们给她的感觉,与那位父亲半分不相同呢。
他们的妻儿,是真的不在了吗?
等等,他们的?
白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用词有些奇怪,某些先入为主的假设重新浮现出来,如同一只小船,在漩涡边上打了两个转,翻了。
“是了,不是他,是他们!”
女孩儿突然激动起来。
她眸光晶亮,习惯性地转头望向身旁的人。
啊,不是祁长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