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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你快再去将药热一热,我有个办法给他试试!”

“诶,等等!”何成抱着托盘腾不出手,白桥已经跑没了影。

宫里的御医想尽办法都治不好的毛病,她能行?

何成回身敲了敲祁长廷的屋门,里面那人嗓音嘶哑,气都喘不顺,却还是要他备车。

何成:“……”

大约是有了白桥这个先驱者,他头一次狗胆包天,权当作没听见,死马当活马医地去热药了。

毕竟……

就像祁长廷说的,白桥好像确实是个总能出人意料的姑娘呢。

昏暗的房间里,清隽高瘦的影子靠在门边,微微弓着腰。

沾着鲜血的左手死死按着胃腑,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里除了嗡鸣声什么都听不到,额上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多久了,多久没有这么狼狈过,没有这么痛过了。

他试图用吞咽将呻`吟压下去,却发现连咽一口唾沫都仿佛喉管被划开鲜血淋漓的口子。

恍惚中,有人捉住了他的胳膊,引着他一步步地往前走,靠在柔软的垫子上。

紧接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味靠近,直冲头顶的清爽压过了恶心,从鼻端弥漫到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多嗅了两口,冰冷又清甜的味道让思维都被冻住。

直到,有东西凑到了他的嘴边,温热的液体撬开齿关,要往下灌。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四周却仍是一片漆黑。

耳畔终于不再只是嗡鸣声,还伴随着女人的声音。

——“长廷听话,听话啊,喝了药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