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叼着包子,腾出手来拆信,骤然变了脸色。
他大跨步地闯进府衙茶厅的时候,白桥正在府衙的茶厅整理官府同商户们签订的合约。
望着厚厚一沓合约,既有成就感,又觉得头大。
虽然银两有了着落,但时间依旧很紧,这些日子祁长廷都忙得几乎没怎么睡,她这个做员工也不太好意思懈怠。
若非换了具十五岁的年轻身体,她觉得自己可能都撑不下来。
也不知道男主是什么做的,连轴转真的不会废掉吗?
眼睛酸困,白桥忍不住抬手按揉眼周,便见何成走了进来,面色沉凝。
她停下动作,无声探询着望过去。
“公子呢?”何成问她。
白桥摇头,她也不知道祁长廷去哪儿了,但瞧见何成手中拿着信,心里咯噔一声,“出什么事了吗?”
何成愣了下,有一瞬间想把密信藏去身后,又僵硬停住。
“有什么事就说吧,白姑娘不是外人。”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少年自门口踏入,面色看起来不太好,有些发白,唇色浅淡,难掩疲态。
何成对上祁长廷的目光,再三确认对方确实连朝中的消息也无意隐瞒,方才展开信纸,掐去敏感信息,说了涝灾反复和钦差大臣的事。
比当事人祁长廷反应更大的是白桥。
“涝灾反复?!”女孩儿瞪大了眼睛。
虽然她对原书里的剧情线记得七零八落,但可以确认,一直到年节之前,淮南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