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声音温婉,莫名抚平了白益丰的焦躁。
“那位齐公子同郡守大人都那般亲近,定然手眼通天,怎会不知道严家此前同阿桥的事?”
“这样的士族子弟,心高气傲,哪怕纳个外室,也不可能容许他人玷污,所以啊,那位不给严家难看就不错了,怎么会结交他们呢?”
白益丰愣了一下。
对啊,那齐徵为了白桥都肯屈尊来赴宴了,说不准还会因为白桥给严家一个下马威呢。
如此一来,白家再同严家结亲,主动权就更大了。
“大善,”白益丰轻轻一拍掌,“就依阿卿所言!”
白家匆匆忙忙地准备着晚上的宴饮,白桥同那不知所谓的化妆师苦苦斗争。
而城东严府和城南客栈,严童和祁长廷两行人也同时出了门。
夕阳西下,给巷子里的青石板染上一层橘红色的晶莹碎光。
西边巷口,少年依旧骑着那匹通体黢黑的乌骓马,右手执扇,身后跟着一身杀伐戾气的何成。
马儿如绸缎般的毛发仿佛披了薄纱,其上的少年逆光行来,看不清神色。
特意等在白家门口的严童一扭头,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胯`下的枣红色坐骑不安地跺了下步子,被他强行压住。
严童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敌意,他知道,这便是那个叫齐徵的。
据说同新任郡守大人关系匪浅,转头便将他看上的女人抢走的东都商贾子弟。
对方行至近前,他开口:“你就是……”
“公子请。”
他的话被对方的随从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