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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敢,他凭什么!

青年的目光仍固定在信纸上,一双泛起血丝的眸子却好似透过信纸,盯着那个远在江都的人,眼角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

江都郡守,赈灾款,如今又是清淤……

已经多久了?

自从那个人死掉,祁长廷也变得平庸无能,他就再也没有被压制到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了。

为何,为何……

一桩桩一件件,如同重锤当头敲下,信件上的每个字都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青年再也维持不了一直以来温润如玉的面具,面色铁青,猛地攥紧了柔软的信纸。

那个人已经死了,祁长廷已经废了,绝不可能再有人超过他!

“啊对了,一定又是他身边那人给他出的主意。”祁景闵猛地抬头。

可他嘴上这么说着,狰狞中却混杂了几分惶恐,“让你们查祁长廷身边的人,究竟查到了没有!”

密探抱拳单膝跪下,硬着头皮道:“属下无能,还是只找到那个女子。”

啪!

茶盏在密探额角碎成沾着血的瓷花,鲜红的液体顺着脸侧划下,人却一动不敢动。

“最后一次机会,”祁景闵彻底撕裂了伪善的面孔,阴森森道:“祁长廷筹到款项之前,若还找不到那人,我就只能放弃修坝。”

“因此带来的损失,便用你的命来抵罢!”

祁景闵在狂怒无能的时候,他口中平庸无能的弟弟正在回客栈的路上。

赈灾事务繁忙,祁长廷在府衙帮常岑,忙得脚不沾地,昨晚还熬了一个通宵。

伴随着暴雨停歇,属于南方夏季的湿热也终于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