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廷:“……?”感觉哪里不太对。
“齐公子?”白桥歪头瞧他,“所以,您今日找我来,是要做什么事缺钱吗?”
“啊。”祁长廷顿了下,将道歉咽了回去,但也没回答白桥的问题。
找她来,是因为清淤一事,但一想到清淤,他脑中尽是方才常岑的话。
——“大殿下是未来天子,确实该锻炼一下,但用清淤这件事来诓他,却不是为人臣子该做的,再者说,水利关乎百姓性命,还是你来负责比较好,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为人臣子。
为什么他的老师明明也知道祁景闵扶不上墙,却依然默认祁景闵是君他是臣呢?就因为祁景闵占着个嫡长子的位置吗?
祁长廷以前也常听这样的论调,一直伪装得很好,可不知为何,他今日就突然压不住了。
“您觉得他未来会是个好天子吗?”他蓦地问道。
常岑微愣,他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
“三殿下慎言!”老大人拍案而起,“他若不好,也是臣子规劝不利,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教你一身本事,可不是让你同二皇子一样,祸乱朝纲的!”
他祸乱朝纲?
究竟是谁在祸乱朝纲!
少年捏紧了拳头,他觉得荒唐。
为君者掌生杀大权,却只顾中饱私囊,甚至不辨是非,最后却要用臣子的命去填。
徽晟帝是这样,所以那个人死了,如今祁景闵也是这样,日后又要拿谁的命来填!
于是他甩袖而出,身后常岑气得火冒三丈,痼疾复袭。
“公子?齐公子?”白桥久唤不见祁长廷回神,不由上前一步。
腰间香囊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