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得,声音是软的,语气却控诉激昂。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有些晕,萧宝菱偏头靠在了扎曼肩上。

“讨厌你?”扎曼一脸无言以对,“他明明——”

“哎,不说这些了,好烦。我现在哪儿也不能去,像被关在监狱里一样,谢谢你带酒来给我喝……很好喝!”萧宝菱打断了她的话,往自己琉璃杯中又倒了半满的酒,举杯一口饮尽。

喝完后,她从木桌上跳下地,站在扎曼面前,双手拉着扎曼的双手:“谢谢你,扎曼……我唱歌给你听!”

这姑娘已经完全醉了,走到殿中用手敲击梁柱打节拍,真的唱起了歌来。扎曼看得有些傻眼。

仔细去听,她唱的词是——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唱完这一段,萧宝菱跑到扎曼面前来,仰脸望着她道:“谢谢你的杜康!”

扎曼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萧宝菱不满了,挑了下眉毛,“你笑什么?不好听吗?这可是短歌行!曹操的!”

扎曼仍是笑,边笑边道:“好听,好听。”

萧宝菱生气了,伸手去揪扎曼的衣服,动作和声音都软软的,“你不许笑我!”

殿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的,一身玄色绣金蟒袍的少年看到殿中景象,愣了一下才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