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独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那小太监面前,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哎,舒儿,你怎么也这副表情?”
“你们看我这小侍从,是不是也长得挺俊?这小嘴红的,跟个姑娘似的!”他扯着舒儿的脸颊肉让他面对那些胡人,“来,好舒儿,给大爷们笑一个!”
舒儿脸上疼得很,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呵、呵。”
“扫兴!”萧独见了,很不满意,一掌把舒儿的脸推开了。
他一步步走到还在刀尖上舞剑的白人青年面前,仰着头伸手指住他道:“——你!叫阿尔是吧!给我把衣服脱了!”
白人青年,也就是阿尔,听了这话后,抬起的赤脚放了下来,举剑的手也放了下来。
“聋了吗你!孤叫你脱衣服!”
这阿尔身上穿着件白夏布的交领单衫,阳光般的金色卷发落在领口前,衬着露出来的一小片白皙肌肤,看起来非常养眼。因为舞剑太久,有汗水顺着脖颈落进去,更显得诱人至极。
他会说,也听得懂汉话。一直以来,他对萧独的吩咐都是立即照做,此刻却不知为何不听了,只一动不动地站在刀尖上,静静地看着萧独。那双海水般碧蓝的眼睛,显得冰冷和无情。
“怎么回事啊?殿下叫你脱衣服你就脱啊!愣着干什么?”
那些醉得东倒西歪的胡人们也七嘴八舌地道。
下一瞬,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阿尔竟然骤然从刀尖上跃到萧独身前,手中长剑直直刺向萧独心口。
一直迷迷糊糊的萧独这时反应竟然异常敏捷,一个后仰避开了,吱哇乱叫着逃跑,“你干什么啊!来人啊!有人行刺孤啊!快来人救驾啊!人呢!都死哪儿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