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山心脏狂跳,手里剑又深入了更多,那初儿嘴里涌出血来,把白净的下巴都染红了。但他阴柔俊美的脸上却没有恐惧与痛苦之色,黑眼珠定定地看着萧宛音的背影,忽然咧嘴笑了起来,露出血糊糊的白牙齿,发出浑浊的“呵呵哈哈”声。

一瞬间,除了这诡异的笑声外,几人的身形在殿中好似定格。

就连初儿也没有看见,与他斜对的通向偏房的窄廊上,还站了个人。

那是个面容平凡的少年侍卫,不知何时起就隐在了那处。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飞刀,正对着初儿的方向,差一点就要掷出。因为中间没有阻隔的人,他刚才若是出了手,这飞刀就会迅速扎进初儿的心窝——在他劈下斧子的前一刻。

那斧子原本可以不见血,随着飞刀的命中而坠落在地的。

可是萧宛音太快了。便成了眼下这幅血流遍地的场面。

平凡少年见行凶者已被制住,悄无声息地离开。

腹部被长剑刺穿,初儿都懒得去捂,他双眼兴奋地盯着萧宛音嵌着斧头、不断流血的背部,口齿不清地高声叫道:“慧儿!你看到了吗!我亲手给你报仇了!”

温夕山闻言皱眉,没有再动手里的剑。

“哈哈哈哈哈哈!”初儿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盯着萧宛音,满嘴是血地朝前扑,“萧宛音你个毒妇!杀我妻儿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天?天道好轮回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