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晤出手制住了她,让她再动不了,低声道:“听话,喝了吧。”

“徐晤!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还有良心吗!”霜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仰脸看着徐晤,声音尖厉,“毒药,毒药对不对?一尸两命,你竟连自己的骨肉也不放过!我瞎了眼,瞎了眼觉得你可以托付终身!”

在自己面前一向温婉秀丽的女子如今像个疯婆子,徐晤移开了眼睛,但抓住她的双手没有放松,“不是毒药。只是落胎药。这孩子,不能留。”

霜儿双眼圆睁盯着徐晤,一侧嘴角勾起,发出一阵呵呵呵的笑声,笑得身体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那老妇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将那碗汤药尽数灌进了她嘴里。

霜儿仰着头被灌药,没有主动吞咽,药汤洒了不少在她藕荷色的衣衫上,但更多的,还是流入了她的喉咙,呛得她连声咳嗽。

老妇收回了碗,对徐晤行了个礼,然后离开。

霜儿嘴边还有药渍,衣衫脏湿,面色一点点变得煞白。很快,她额头渗出冷汗,眉间越皱越紧,双手用力捂住肚子,背部滑过床沿,跌坐在了地上。

徐晤不忍再看,转过身道:“你休养几天,就走吧。”

……

几天后。

霜儿被侯府家仆从后门赶了出去。

徐晤给了她一些银钱,没太苛待她。她也已换了身朴素的新衣裙,除了面无血色外,瞧着还是秀美的。

家仆粗鲁地将她推出去,她踉跄着跨过门槛,差点摔倒。家仆大力地将门关紧,重重地落了锁。

她本该听徐晤的话,乖乖地找条偏僻的路离开,从此自谋生路。可是,她抬眼望着这肃穆华贵的侯府,眼中满是怨恨。走了一大段路后,绕到了侯府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