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却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呀?”
萧宝菱没有回答,继续整理头发,也跟侍女的发型趋同。
朝颜抱着她的厚斗篷,“公主你穿这么少会冷的,真的不把斗篷披上吗?”
“待会儿。”萧宝菱这才看了她一眼,吩咐抬辇的太监,“好了,就在这儿停。”
她下了车,进了离镜湖稍远的一座亭子里,没有再往前。
镜湖有半个宝月宫那么大,结了冰后,湖面上白白一片,平坦宽敞得像一个巨大的广场。
湖上有不少人穿着冰鞋在嬉戏了。其中身穿杏黄色棉袍的那位,正是太子萧独。
岸边远近有稀稀拉拉的宫人在围观,没有谁特地去注意萧宝菱与朝颜,不经意瞥见,也只当是附近的宫女结伴来看热闹。
其实以往每年冰面冻得更实一些之后,皇帝会举办盛大的冰嬉活动,在湖畔搭上看台,有专业的队伍来表演。
但萧独不喜欢那种程序分明的官方感,自己带了些下人就先来玩了。
他让小太监们穿上劲装,在冰面上奔跑追逐,自己则坐在一旁烤芋头吃。
他来玩冰,但又怕冷,就在岸边摆了个很大的炭炉,一边吃着喷香的烤芋头,一边张望周围的人群。像是选美似的,目光从一个个宫女的脸上掠过,扫到亭子里的两人时,眯了眯眼睛,太远了没看清楚——最后有些失望,没一个漂亮的。
吃完芋头,萧独也浑身暖烘烘的了,忽然嫌炭炉太热,对身边伺候的人道:“你们给我把火搬到冰上来。”
“啊?”小太监迟疑道,“殿下,这,这恐怕会把冰融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