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她双眼愈发迷蒙,脸颊也变得粉红。
蝶儿更加担忧,鼓起勇气轻轻碰了碰她肩膀,小声道:“公主,你喝醉了吗……”
与此同时,萧措吃饱喝足,懒洋洋地仰靠在龙椅上,闭着眼睛击起了筑。
他将筑抱在怀里,左手按弦,右手执竹尺敲击。乐声激越,节奏铿锵。
殿中的歌舞伎开始舞动衣袖,乐师也奏起了丝竹。
萧独见了舞姬露出的白嫩腰肢,傻呵呵地笑起来,用象牙箸打着节拍,“好!好啊!”
众人见皇帝和太子兴致如此之高,便不再安静如鸡,配合着气氛热切交谈起来。再看萧措闭目击筑的神色,依然愉悦,便更放心地热闹了。
在一片热闹之中,萧宛音渐渐清醒了点,推开面前空空的一堆酒盏,双手撑着桌沿站了起来。
蝶儿连忙去扶,“公主,你没事吧?”
萧宛音斜着眼梢看了这魁梧憨厚的宫女一眼,挣脱她的搀扶站稳了,“没事,我们走吧。”
父皇那么陶醉的样子,不必出声告退。
蝶儿见萧宛音走出殿门的脚步还有一点虚浮,跟上去问:“公主,你真的没醉吗?”
萧宛音不回头地往外走,话语清晰:“一点甜水儿罢了,醉什么醉。别啰嗦了,我要回去睡觉。”
“哦。”
清凉殿离宝音宫不算远也不算近,萧宛音是乘步辇来的。这时离开,却走得飞快,没有要乘辇的意思。蝶儿跟着她久了,懂得这是她心情不好的发泄方式,便不发一言地乖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