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从炼狱归来,虚弱、破败,可是浑身上下却又透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煞气。
宁长渊一手拖着上邪剑,一瘸一拐地向堂前的两人走去。
他身上的杀气与死气太重,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拦他。满场宾客纷纷为他让出一条路。
宁长渊嗓音嘶哑,如同在烈火上被炙烤了好几圈,他喊道:“阿音!阿音!”
一声声,声嘶力竭。
鞠躬到一半的盲音猛地抬起头,一手掀开了红盖头:“长渊。”
许青轲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眼神中竟流露出几分哀求。
穿过重重人群,宁长渊执剑走到了最里头。
他的一只眼睛不知被什么伤的青紫肿胀,睁开都成了困难。另一只眼睛死死盯着堂前的一对新人,上邪神剑剑尖直指,重重烛火下,泛着冰冷光芒。
他伸出手:“我带你走。”
前来观礼的岳吟怒道:“岂有此理!这可是武帝赐婚,宁长渊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来抢亲!”
宁长渊不屑扫他一眼,只对盲音道:“阿音,是不是他们强迫你?”他从袖中掏出掌上灯,捧在手中,“你看,我去无间鬼狱把掌上灯找来了,掌上灯可以解你的毒,你不会有事的。你和我走,我能救你。”
盲音在他捧出掌上灯的一刻,潸然泪下。
许青轲的目光中透着扭曲的恶毒,想要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宁长渊!今日是我大婚,你想做什么!”
宁长渊充耳不闻,手捧掌上灯向前几步,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