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遥这一觉睡的极好极长,醒来已是六日后的事情。
彼时,石室中又堆了厚厚一叠誊抄好的白纸。宁长渊坐在檀木桌前,落笔写下最后一字。
明礼全部誊抄完毕,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察觉到身后有人,他回过头去:“你醒了,睡的如何?”
不用多想,他此次睡了这么久,必是宁长渊所为。
宁长渊见他望着那摞纸,道:“全部抄完了,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反正从前你也帮我抄过十遍。”
宁长渊抱着那摞明礼站起身,走到洞口处喊道:“开门开门!快开门!”
将厚厚一摞明礼交到开门人手中时,他伸了一个懒腰,宽大的袖摆下坠露出一截满是血色刻痕的手臂。
傅云遥望着他身上的痕迹,慢慢垂下眼睑,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掩盖。
二人从封闭的禁闭室走出,沐浴在广阔无垠的天光之中,呼吸着新鲜空气时,宁长渊方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他们在山道上走着,宁长渊的双手枕在脑后,熟悉他的人知道,他这样走路时,脑子里绝对是在构想什么主意。
宁长渊阴恻恻地笑了一声:“这个戚宴白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傅云遥道:“你又在想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