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渊随口夸两句:“这不挺乖?后生就要有后生的样子,你说,方才是不是被你长渊哥哥的英姿倾倒了?”
傅云遥偏过头去,暗骂一句:“无耻。”
宁长渊像是听到什么稀罕玩意儿似的,阴阳怪气地“哟”一声:“看不出小道长还会说脏话呢?你骂的也太早了些,待会我可要对你做更无耻的事。”
他将傅云遥抱到一方齐整的石块上坐好,蹲下身子查看他的脚伤,想给他脱鞋时,不出意外的遭到了傅云遥的殊死抵抗。
宁长渊抬手一点就将人制住,在傅云遥横眉冷对中脱下了他的鞋。
他的一双脚上满是伤口淤青,几块皮肉翻出粘在鞋上,触目惊心。
宁长渊低头为他处理伤口,半天没听见声音,有些奇怪傅云遥怎么突然就这么老实了,抬头一看他低头侧着脸,脸颊充血的红晕还未散去。
宁长渊给他套好了鞋,拍了拍手站起身:“好了。”
傅云遥仍旧嘴硬道:“你别指望我会感谢你。”
宁长渊道:“是我闲的犯贱跟踪你进来,也是我臭不要脸自不量力上赶着救你。搞成这样都是我自作多情,自讨苦吃,这下行了吗小道长。”
傅云遥看着他肿起的半边脸微微有些出神,又在对上那人戏谑的目光之时,冷冷哼了一声,扭过了脸去。
两人在岩石上背靠着背歇了一会儿,傅云遥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何如此针对岳不颠?”
一提起这个名字,宁长渊的脸色顷刻之间阴鸷下来,冷声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像他这样生性歹毒、口无遮拦之辈,你真以为他会因为这几顿打就收敛吗?仗着家中势力肆意欺压同学弱小,若是给他养成这般欺善怕恶为虎作伥的脾性,他日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傅云遥听到他那句欺压同学弱小,心里不禁默默想到:你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