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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若有其事地点点头:“也是,上回我在澡堂,看到他居然在澡池子里背诵《明礼》,我都惊了!你说说这天鹭山教出来的都是什么怪物。”

宁长渊意味深长地看过来:“天鹭山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的浴池都是分开的,你是怎么看到傅云遥在洗澡的?”

徐子陵神色飘闪,口中支支吾吾半天。

“我说你莫不是个变”

在宁长渊说出什么骂人的话来前,徐子陵一把捂住他的嘴。

宁长渊挣扎了两下,一把将人甩开。

徐子陵苦口婆心道:“我这不是没见过云吞池,想去瞧瞧,结果恰巧撞见了嘛!倒是你!平日里教训教训那些个蛮横无礼不服管的也就罢了,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天鹭山大弟子,桩桩条条半点错都挑出不来,你总去招惹人家做什么。别忘了,我们这可还在天鹭山的地盘上啊。罢了罢了,我说话你惯来当耳边风,除了玄思你柴米油盐不进。眼下玄思毕业了,这天鹭山还有谁能制得住你。对了,今天你逃课,陈老头可是放话了,要你把抄《明礼》十遍,否则不让你进课堂。”

宁长渊不以为意道:“不进就不进,谁还稀罕上老古董的课不成。”

徐子陵啧啧两声:“你说说你在最难的剑道上的造诣与玄思不相上下,怎么就这《明礼》和《明德》两门不合格。要知道,《明德》可是最简单的课程了,我一学年的时候也一次就过了,只要昧着良心选不就成了?要不是咱们俩知根知底的,我还要以为你看上明德老师故意拖着不合格了。”

想起明德老师那张眉心褶子能扯成八字的中年怨妇脸,宁长渊脸色难看,口吻嫌弃道:“谁与你知根知底了。”说罢像是要和他划清关系加快了脚步,将人甩在了身后。

徐子陵在身后追着他跑,声情并茂地控诉道:“哎好你个王八蛋宁长渊,说几句不合你心意的实话你就翻脸不认人。咱们俩虽不像你与玄思那样青梅竹马,但好歹也穿过一条裤子吧——哎,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