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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敲第二下钟响的时候,宁长渊突然弯下身子问徐子陵:“哎那傅云遥怎么样了?”

徐子陵道:“能怎样,人烧的稀里糊涂的肯定在被窝里躺着呢。今早上子逍那么针对你你还看不出来吗?”

其实宁长渊真没看出来,毕竟平日里子逍针对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没有今天这么兴师动众,像是非要掀他一层皮看看似的。

周遭人听见他们的谈话,快速插口道:“我下课的时候听隔壁班的说看见傅云遥去校场上课去了。”

徐子陵道:“脑袋都快烧没了,还上课呢,难不成天鹭山的大弟子真是铁打的?”

宁长渊收回弯下的腰身,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徐子陵却是知道一般他这个表情,一定是心里有点什么想法。

第三声钟声敲响的时刻,陈老头迈着步子缓缓踏进门来。板着张沟壑纵横的脸,戒尺往案上那么一拍,钟声洪亮:“上课!”

“老师好!”众人起身弯腰鞠躬时分,徐子陵余光一瞥,却见左边书桌一空,一道蓝色身影风驰电掣翻窗而出,半片树叶也没留下。

第9章 花郎

剑道课乃是实操性较强的开放课程,亦是所有学科之中最难的一门。因为课程设在校场,所以往往是本门弟子与外门弟子一起上课。刚好今个儿剑道老师因故请了半天假,那些外门的学生们没了束缚,各个好似脱缰的疯狗闹了起来。

校场上空,五光十色的剑器在半空翻飞激斗,还有人秀着新学的蹩脚御剑术在上方乱窜,剑飞的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看的人胆战心惊,生怕他一个不慎摔了下来,或是撞到了在场剑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