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来以后,旁边的人尴尬地往旁边移了移。
“余赦,你不是说要回家吗?”陈远见他旁若无人的样子,有些下不来台。
“闭嘴。”余赦不耐烦地说。
陈远一愣,下意识地住了口。
他的朋友们都惊呆了,他们平时没有单独和余赦有过交际,对余赦这个人的印象都是从陈远的嘴里得到的。
陈远并没有真心跟他在一起,而是赶时髦,使唤个男人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在他们看来余赦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冤大头。
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余赦是被刚才的事刺激后才变成这样的。
正在这时余赦已经拆开了包装,一台漆黑的扁平小盒子出现在面前。
这个黑盒就是《恐惧之国》的主机,只有巴掌大小,配上全息眼镜就能使用。
只要通关了这个游戏就意味着能收集到大量关于恐惧之国的信息。
未知是可怕的,但是有了这个游戏,他就有了勘破未知的能力。
这也许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让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抑制住颤抖的手,余赦将盒子放回去,突然指尖感到一点刺痛,他发现黑盒大约是品控没有做好,上面有个凸起的部位,把他的手指刺破了。
“你们怎么不唱歌?”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美女出现在门口。
余赦听到动静抬起头,视线正好和美女对上了。
“远哥,他怎么回来了?”美女走进来,直接望向了陈远。
“我不知道。”陈远不自在地说。
“啧啧,修罗场。”其他人小声起哄。
余赦忽然觉得身体发热,但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成了议论的焦点。
那股热度是从他被刺破的指尖传来的。
“感染了?”余赦举着中指检查。
“远哥,他对我比中指。”美女委屈地说。
其他人一脸震惊。
陈远更加震惊,余赦是吃错药了吗,怎么如此粗鄙。
美女见状,我见犹怜地对他说:“哎,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是你的朋友,我怎么能让你扫兴。”
陈远顿时心疼了,眉头一皱走到余赦旁边:“余赦,你刚才不是要和我分手吗?我们现在不是情侣关系了,跑到前男友的生日局上闹事,不太合适吧?”
余赦闻言抬起头来,依然举着中指:“我们现在当然不是情侣关系,我们是债务关系。”
陈远愣住:“啥?”
余赦翻了翻手机,调出他给陈远的所有转账记录:“你还欠我五万六千四百四十三块二毛。”
一直在朋友面前充大款的陈远顿时尴尬不已。
美女一把挽住陈远的手:“谁会几毛几毛地借钱,你不要胡说八道污蔑远哥。”
余赦:“你远哥独树一帜。”
美女:“......”
正在这时,包房里的所有人都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紧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还有许多人跑步的声音。
陈远一个叫胖子的朋友走到门口,透过玻璃往外看了一眼,顿时像被火烫到了,一下子冲到了包房的最深处。
“外外外面......有人在吃人!”他颤巍巍地说。
“什么?!”其他人纷纷跑到门口,但是看了一眼后,赶紧回来了。
“草,那几个人发疯了?”
“恐/怖分子?”
“要不我们先走吧。”
“走个屁,没看到都过来了?”
跑步声逐渐稀疏,202没有开音乐,所以能清晰地听到其他包房传来的声音,以及走廊上仅有的脚步声。
那些脚步声听上去极重,就像是拖在地上走路,而且速度很慢。
美女紧紧缩在陈远怀里,陈远也吓得够呛,环着美女腰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余赦皱了皱眉,恐惧之国的魔怪已经开始渗透了。正常的社会将逐渐被混乱无序取代。
气氛焦灼,余赦突然觉得身体更烫了,他拿在手上的黑盒竟然也开始升温,像过度加载后的马达。
余赦担心地检查了一下黑盒。
可以正常开关,不知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咚!
门被用力撞了一下。
余赦看过去,透明玻璃处贴了一张脸。
像是一个干扁下去的蜜瓜,脸色蜡黄,五官完全缩水,眼睛如同黑洞,嘴角挂着新鲜的血液和肉沫。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被吓了一个激灵。
陈远大喊一声:“把门堵住,别让他进来!”
这时隔壁201突然跑出一个男人,一边叫着救命一边痛呼。
贴着门的“蜜瓜干”转过头,像是蟾蜍捕食般,一下子咬住了那人的脖子。
鲜血顷刻溅满整块玻璃,堵门的人都吓懵了,202里顿时弥漫了一股尿味。
“是svsd病发症?”胖子结结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