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寅时二刻,胤禛便醒了,顿觉昨晚难得好眠,见身旁人还睡着,哪有不占便宜之理?
胤禩这些日子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今日只觉迷迷糊糊中被翻来翻去得折腾,闭着眼睛想要挥手赶走那恼人的苍蝇,却是被压得不能动弹。
胤禩将醒未醒,撑开眼便被近在咫尺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惊得反抗的忘了,惊疑之间只觉身下一疼,连喊停的机会都没有被得逞了。
胤禛自然还记着这人昨夜可是从福晋的院子里出来的,于是箍着那人的腰身狠狠挺动数次,只侍弄得那人连呼吸都不住得抖了,才低首伏在那人耳边轻声笑道:“八弟还是安心躺着,让为兄来服侍你罢。”
胤禩几欲破口大骂,他再一次知道了这个人有多么无耻、多么乱来。
大半个时辰过后,天色微明,一切始乱方休。
胤禩趴在春榻上喘息,又有些昏昏欲睡。
胤禛抚上他汗湿的后背,眼中有些黯然。数月不见,胤禩的精力与体力都差了不少,多半时间都是疲惫不济的模样。
“你歇着,我让他们不要进来打扰你。”
胤禩闻言微微侧了侧头,含糊地问道:“要回去了?”
胤禛起身整理衣物:“天快亮了,今日乾清宫辰时有个朝会。”
胤禩将头埋在枕上甩了甩,微微清醒了些:“四哥……”
“嗯?”胤禛回头看过来:“怎么?”
胤禩歪歪斜斜靠在大迎枕上,抬头正色看他:“德母妃想看的不过是你们兄弟和睦,这天底下的额娘都一样,宜母妃也是时常唠叨着让五哥多照应帮衬着老九,四哥又何苦较真儿?不如顺着德母妃的意思,在皇上与母妃面前多说些十四的好话,也是一个‘孝’字不是?”
胤禛一愣,方知这人还记挂着昨日自己那些话,担心他会因为十四在德妃面前惹上不快。
想到这人憋了一整晚,竟是这样一句话,胤禛心头微甜,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道:“你操什么心,这事儿难道我不清楚?”
你若是清楚,前一世又岂会弄到母子成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