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端详了半天,很是真诚的夸赞了一番。一般人想画成这样真挺难的,这的确是有些本事,自成一派。
“你这张口说瞎话的本事见长,果然是开了窍,动了情,再薄的面皮也能面不改色鬼话连篇。”
“还行。”时远谦虚道。
皇后冷嗤一声,“你可想好了?”
时远正色点头。
“母后也不跟你废话,你爱娶谁就娶谁,不用管那死老头子说什么。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什么东西都当宝贝捧着呢,有什么脸说别人。”
“他有脸,那天跟我吹胡子瞪眼,还说儿臣不孝,要气死他。”
“你有本事气死他,母后都要去烧高香了。那老死头子脸皮比你厚多了,谁能气死他也是个人才。”皇后打量了一下他,“我儿长大了,这都没哭。”
时远乖乖巧巧的笑了笑。
皇后却叹了一声气,“母后倒希望你能没事流点猫尿狗尿的。”
“喜怒不形于色,总归是好的。”
“可人活着,也不过是七情六欲。旁人不形于色,是他们藏得好,你不一样。”
时远笑容扩大几分,“儿臣的七情六欲都在一个人身上了。”
“你可别酸我了。”皇后语气不耐,“这话对着人姑娘说去……你敢说吗?别也就跟母后这外强中干。”
“知道了。”
皇后顿了顿,“怎么就你自己来?”
时远一下子蔫了,“她嫌宫里规矩大。”
“你这死士还养出个祖宗来。”皇后奇道。
“她自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