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画又看了一眼苏酥，这才退出去。

苏酥坐到苍玉身边，“她能信得过么？”

“我不知道。”苍玉的语气抱歉，“冬画已经是我最亲近的丫头了，剩下那三个，是完全信不过的。”

“彩蝶知道你昨晚也走了。”

苍玉表情不太好看，“冬画什么都没说。”

“她可能是不知道，彩蝶应该骗过去了。”

“幸好你还有信得过的人。”

“她自小跟着我……”苏酥顿了顿，微微叹气，“她母亲本是我母妃的陪嫁，东……我父皇那时候似乎看上了她母亲，还好我母妃反应快，立马给她指了人家，免了成为后宫一员。彩蝶本跟我年纪相当，那时母妃出事，我被送来月国，彩蝶本想找机会跟我互换身份，替我来当质子。”

苍玉握住她的手，苏酥笑了笑，“我自小当男孩子养大，她就算穿上我的衣服，也很明显是个女孩。所以我不能走，不然她只有死路一条。”

更何况，东辰国还怕原主跑了惹事，一直盯着原主，根本也没机会。

“我知你不容易。”苍玉语气心疼。

但不容易的是原主，并不是苏酥。

她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只是……你的性别，我可以告诉彩蝶么？”

苍玉反而意外起来，“你还没说？”

“我虽然信任她，可不代表你也会信任她。”

“我自然相信你的判断。”苍玉嗓音温柔，“况且她与你一同经历那么多，恐怕也是不分彼此吧？”

然后彩蝶跟冬画一起被叫进来，告知了苍玉的性别。

冬画虽说有些恼恨，毕竟这是大事。但她眼中，彩蝶好歹跟了苏酥这些年，如今知道了，真出了事儿，必要时还能帮忙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