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了，总感觉答案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痛苦地锤了一下脑袋，却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冰冷却又带着温柔和宠溺的声音。

“好好好，怎么一天到晚就只想着玩？”

音色尤其陌生，但是语气却让他有些怀念。

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却是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想叫你姐姐了，我要叫你阿岫。”

“好好好，想叫什么都可以，反正我只叫你小桃子。”

“阿岫你坏！”

耳边盘旋着无数的声音，可是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他痛苦地捂住耳朵，可是声音却无孔不入。

视线突然触及远处白茫茫的一片，他仿佛看见了一株盛开的桃树，还有一个看不清是男是女的身影，斜靠在桃树旁，吹奏着玉笛。

耳边的声音消散，又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笛音，他轻轻哼着，附和着笛声的旋律。

不对，他为什么会跟着唱起来，分明他已经从未听过这首曲子。

桃树在他思考的时候化作烟云，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茫然地盯着那一处地方，心里面似乎有喜悦，又有一种怅然若失。

远处慢慢袭来黑暗，他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嘶吼。

“小桃子！”

嘶吼的声音抬过去绝望，似乎失去了一切，心脏骤然一痛，他猛地睁开眼，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看着滴落在锦被上的泪水，这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额头上散落着冷汗，眼中还残余着惊恐。

明明只是一声悲痛的嘶吼，却让他忍不住颤栗，泪水也根本止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在，打湿了帕子，打湿了锦被，打湿了衣领，打湿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