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岫撑着下巴看着他们，顾景流在旁边默默吃着岚岫准备的早餐，他还没睡醒，有点迷糊，大脑无法思考，只专心自己盘里的鸡蛋。

反正一切阿岫都会处理好的。

况且昨天晚上阿岫都给他说清楚了。

“字面上的意思。”

“别急，可以坐下来慢慢想。”

岚岫指了指沙发，示意他们两个坐下慢慢想。

如果选择江槿，小女孩必须死亡，如果选择小女孩，那么江槿……

阮昼空自己认为自己在末世摸爬打滚，手上也沾满了鲜血，但是让他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平心而论，他做不到，即使是为了他的爱人。

那个小女孩有自己的家庭，有疼爱她的父母，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直接破坏别人的家庭。

他将视线转向江槿。

他不愿意这样，但是他不知道江槿的选择，甚至有点害怕。

害怕她选出和自己一样的答案。

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他愿意为了江槿杀人，但是他也清楚的明白，如果做了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甚至和江槿也会有隔阂。

但是他的所有想法在看见江槿的时候就彻底推翻了。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却表达着一个态度，她不接受。

她不接受以命换命的生存，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我已经死了，况且我觉得我活得够久了。”

她说。

她从阮昼空看到了欣喜，却又夹杂着悲伤。

阮昼空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的重心不应该放在找寻方法上面，而是珍惜剩下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