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着自己那愣头青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了，点头答应了。

那应该是他最恍惚的一段时间，因为他觉得自己活在梦中。

一直到两人在一起很久以后，江槿突然对他说，其实在你告白之前，我也注意你很久了，比他们第一次注视还要久。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更幸福的事吗？

阮昼空觉得没有。

一直到末世来了，他眼睁睁看着叶思染埋在废墟里，他又亲手将她埋葬。

其实一直到现在，他都很难将那张活泼爱笑的脸和现在这张冷漠的脸联系起来。

这也是他一直不敢和江槿相认的原因。

“思染……”

阮昼空伸手想要去触碰江槿，被江槿躲开了。

“阮昼空，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愣头青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我现在已经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等再过几个月，我就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没有意识的丧尸，到时候你能怎么办？”

江槿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睛仿佛要刺破阮昼空的心。

阮昼空无力地垂下手。

他当然想把她带回去，但是基地不允许。他是基地的领导人，他必须要为基地着想。

“况且失去意识后的我，还是我吗？只是一个行尸走肉。”

江槿继续说着，她没有意识后，还有什么呢。

记忆没了，她所有珍惜的东西都没了，最后又能怎么办呢？

阮昼空心里还有一丝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