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当过儿媳的人,从前文国公不纳妾,你日子过的也不安生,甚至做出了欺负婆母之事。如果媳妇真的欺负娘,儿子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但娘扪心自问,她真的欺负你了吗?和从前的你对婆婆,如何?”
“嫁给我爹后,你也不乐意我爹纳妾,还总是在我的面前抱怨着爹和后院的姨娘。可如今,你却要求儿子纳妾,要求儿子制住媳妇?娘,你是嫌儿子日子过的太松快了是吧?不把儿子折腾死了,你都不安心是吗?”
郝文才一串的控诉指责,让贾娴惠委屈的不行,“我是为你好啊,我承认,当年嫁给王菖蒲没有做好一个儿媳,但我也知错了,可他绝情的休弃我。我本是京城贵女,和离之后,下嫁给你爹为继室,娘受了多少委屈,这一切都是王菖蒲害的。”
“你如果不欺负他娘,他会宁愿得罪贾家也要与你和离吗?这一些本来就是娘的错,娘却偏偏怪他人。也是他那个时候无权无势,不然娘就不只是和离,而是被休了。”
“你是我儿子,怎么尽帮他说话。”贾娴惠不满。
郝文才深吸口气,又长长的吐气,拿自己样娘真的很无奈,“你也知道你是我亲娘,我都差点觉得我是你抱养的,你光想着自己如何的痛快,可有想过儿子,你看看儿子,头上的白发都快赶上你了。”
贾娴惠看着儿子两鬓掺杂的白发,顿时一愣,当即心疼道,“你怎么突然长白发了,从前娘可是把你照顾的好好的,也是你媳妇不会侍候人,你这么辛苦了,她还天见的作妖。”
说到这里,贾娴惠道,“她人呢,丈夫婆母在家里,连个影子都没有,太不像话了。”
“她回娘家了,娘今日把舅兄得罪了,你让儿子在岳家如何自处?”
郝文才的话一落,贾娴惠不以为然,“你现在又不用靠着她家,当年王菖蒲也……。”
“可儿子不是文国公。”
郝文才不满道,“你总拿着儿子跟文国公比,你也要做好一个亲娘啊,不然儿子纵是有文国公的才智,也一事无成。”
“这些跟纳妾又没有关系,多子多福,娘是为你好啊。你媳妇就生一个,肚子都没有动静了。”
“有一个娘就该知足了,如今皇上也是只有皇后一人,摄政王也只有摄政王妃一人,还有文国公等,儿子就不一一举例了。娘既然从前不喜丈夫纳妾,如今你也不必再提,你从前都做不到大度,你又如何强人所难。”
说到这里,郝文才又道,“从前看多了娘的眼泪,娘的抱怨,娘的艰难苦楚,儿子也不想让媳妇成了娘这般。如果没有孩子,儿子会考虑纳妾,但有了祥儿,就顺其自然吧,希望娘往后不要再提此事,不然儿子只有送娘回邓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