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唐婆子的妹妹嫁到了隔壁县,又在当地给唐婆子的弟弟找了一门好亲事,所以这对姐弟都从隔壁县赶来的。

他们消息闭塞,知道的迟,听说王有文中举才赶过来的,现在已经是大婚的第二天了,他们对唐婆子可埋怨了。

觉得怎么也是血脉至亲,这个长姐儿子中举大婚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他们,也不邀请他们。

却忘了是他们对困难的长姐视而不见,从没有伸过援手,甚至唐婆子当姑娘的时候在后娘的手里讨生活不容易,甚至还受到异母弟弟妹妹的欺负。

现在唐婆子富贵了,他们就找上门了。

所以一大早的,唐婆子本来还想等着儿子儿媳起来敬茶,现在看着娘家这些人上门,特别的闹心。

“你们来做什么,怎么还有脸上门。”

荷塘居外响起了大伯娘黄氏的声音,这些人天没亮就到了老宅,被她赶走,没有想到打听到了荷塘居又过来了。

“黄氏,论辈份我们也是你的舅舅姨母,你……。”

“呸”大伯娘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你们算我哪门子的舅舅姨母,我姨婆只有我婆母一个女儿,你们早八百年都把我婆母扫地出门了,两家断了亲早就不来往了,怎么有脸上门。”

做为唐婆子的外甥女,大伯娘最知道唐婆子与唐家的关系,当初唐父与阮父对赌输了,就把女儿唐婆子送到了阮家给阮庆生当媳妇。

也是当时阮老太还在,不然唐婆子没准就成了阮父的妾,或者阮庆生的继母。

唐父的作所作为,对于唐婆子是一个很大的创伤,到了阮家之后,唐婆子没有跟娘家来往,心里也是有怨的。

可阮父和阮母相继离世,阮庆生抛妻弃子,唐婆子终于低头回娘家求助的时候,他们连院门都没让唐婆子进。

这会唐婆子走了出来,看着一双异母弟妹,然后心里就舒服了。

这些年唐婆子这一双异母弟弟妹妹过的并不好,看起来很操劳,很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