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瞧了他一眼，啧啧一声：“怪不得会惹上风流债。”

他把生死簿抄本放在陆以谦面前，说道：“你命中上无父母兄弟，下无儿孙子嗣，但现在出现了一个早夭的血婴，陆行慢。”

陆以谦一怔，陆行慢？

这是樊若初给那个孩子取的名字吗？

陆以谦抿唇，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祖宗又道：“你命数多了个变数，所以我来问问，你要不要留个子嗣。”

看在陆以谦是他的接班人这个份上，他倒也可以给他两个选择。

要么无牵无挂过完一年，要么留下孤儿寡母，但也算是延绵了子嗣。

陆以谦默然半晌，问道：“如果留，还是……她吗？”

老祖宗一脸奇怪：“哪个她？樊若初啊？”

陆以谦问道：“若我留，就还是和樊若初一起诞下子嗣？”

老祖宗道：“哎，就是这么个理。”

不过可能陆行慢刚出生，他就要死了。

陆以谦摇头：“不必了。”

他出生的时候父母早死，左右无兄弟，一个人活到二十三。

他太知道那种孤独的滋味了。

要是他死之前还要拖住樊若初，让她生下孩子之后却又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一个女人得有多辛苦。

老祖宗欲言又止，看着生死簿上陆行慢的名字，最终说道：“算了，陆行慢的注释还是空白的，随你填写吧！”

他说完站起来，招招手带着黑白无常走了。

陆以谦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名字久久不语。

另一边，小柔刚回到学校。